騷麻。寧和


頭皮籠罩了一層騷麻,已經是兩個多星期了,象徵著腦袋終於沈醉在休息之中。身體自動開了防衛罩,把多餘的話語、無謂的資訊、有礙健康的情緒都一一拼諸體外。

就如用了太久的電腦或手機忽然決定要小休,便自行以安全模式提供最微量的運作。

暑假的蠢蠢欲動足以令人筋疲力盡,尤其我家今夏有老有嫩有中有西。興奮期過了之後,選擇變成半個機械人,繼續做飯剪草、家常湊女,在人出人入、廣東話瑞典文交錯的罅隙中,反而成就了跡近修行的自己觀察自己。

畫面顏色終於大藍大綠,七月以來氣温都只徘徊在十來度,忽然幾天盛夏叩門了,我游了我的水了、我去了我的海邊了。彷彿便功德完滿一樣,微笑從心底冒上來,秋天可以來了。

還有三幅寧和圖:

上兩周某午後太陽耀,大露台上我們三代女子,我娘與我與小豆,在看書在吃杯在甚麼也沒特別做。在共渡美好時光。在給飛過的海鷗展示奇妙的血脈相連。

然後是周一晚我城,街頭靜而不孤,我們三個人在北歐的香港魂,輕輕聊著都是現在與將來,在石磚小街頭散步了原來好多個圈圈。跟男人聊天是一件清朗怡人的事,我向來都覺得。

前天應該是最熱的一天了,我們三母女在泳池裡泛起的浪花和笑意,給未來儲存了今夏重要的回憶。

然後獨處也是重要的,如現在。可以寫點字,可以開一碗合桃芝麻糊。可以不作聲,可以聽到冰箱的發條。

任無目的之騷麻流過全心,從此留下某些不能言明的痕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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