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ategory Archives: 王菲

今天的主題曲

暴風雪把公路的行車線掩蓋,夜行司機滑落溝渠,小型泥頭車零晨在行人路上撒小石,博士在門前剷雪。一個城市的冬日,一個冬日的家常小事。大片大片的雪花夾著雨,一晚間又凝結成處處溜冰場。在方芳眼中無比的好玩,放學後的花園一天一地白、一堆膠剷和桶、一個跟在尾巴的小妹妹。一小時後進來,連全身夾拿衣厚包裹下的長褲也盡濕,冷嗎悠悠?蘋果臉點點頭,好玩嗎悠悠?好好玩呀媽媽!

好玩就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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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45年1月27日,六十五年前的今天,她如常起來,無希望的另一天,可奇怪了,早餐大鐘沒有響…. 那一個早上,蘇軍衝入集中營Auschwitz,把七千名猶太人釋放,歷史畸胎納粹魔終於完蛋。

每逢讀到有關新聞,都會記起去年夏天在柏林,那二千幾塊如墓碑的混凝土團,然後不消半秒,思緒自然彈起東方的幕幕,每次這一刻,我總以身為中國人感到無比奇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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繼續讀報。

瑞典經濟復甦比預期中快,連財政司長也表示意外。昨晚的暴風雪,阻不了車城Trollhättan 市民的歡愉,被GM殘了的Saab,本來要面臨倒閉,突然殺出個荷蘭買手,一夜間接捧全城打工仔差點沒跌個崩爛的飯碗,阿彌陀佛。汽車工業是瑞典其中一堅柱,不死不死這些年來直坐過山車,前陣子中國財團有興趣收購Volvo貨車,把勢死駐守北歐開揚自由法的瑞典人嚇個半死,不想不想,連總公司也想盡辦法以瑞典幣買回瑞典貨,有點點「要死也死在祖國」的浪漫,事實是不想富豪皮大陸骨,那骨,無氣的,何來驅向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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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又真墮落,好好的開電腦便給它抓著喉頭,居然又再一次為蘋果的又一魔法幻品咬牙切齒,又又又,發了好些如悠悠黃昏累相的牢騷,想起王菲的墮落,她自己寫的詞:

沒有別的想法
只想放縱一下
就當沒發現
美好背後的虛假
敷衍著靈魂
勉強地掙扎

就點給自己聽,今天的主題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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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惶

在聽王菲。

變身之前她以藝名示眾,唱片公司的點子,好讓她無聲介入不屬於她的遊戲。王靖雯,第一次在商台餐廳門口和她擦身而過,除了高度相若,她比我小了一個碼,嘩真瘦,那是第一個印象。

後來香港人發現她真會唱,天賦異稟,先唱大路情歌,慢慢升天,如古代希臘女神一臉冷而射下令箭道我要你你你,我們都投降了,於是她摘下臉上悶人的化粧、扔掉安全的包裝,將真我擺明,重生曰: 王菲。

當時我住在西貢村屋,潮濕死的代價是打開露台門是海景橫攤從左而右,無阻的視野、無束的單人生活,星期六下午下班,我回家赤腳在小斗室懶懶,將音量旋大: 我願意、天空、矜持、红豆、棋子… 有時坐在露台地上倚著牆,看下面村裡的成氏家族在張羅、在吹風,到了三四時左右,車仔麵車到了,便著拖鞋落去買一碗,現在仍相當懷念的油麵。

浮躁】是我最愛不釋手的王菲作品,昨天聽了良久,覺得那些沒歌詞的呢喃把她暴露得最真、不用說話卻說得最多。要以文字的話自然是王菲以普通話誦:

你眉頭開了
所以我笑了
你眼睛红了
我的天灰了

破,林夕早早植下根。

某年聖誕節到紅館聽她,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,王菲一頭五顏六色都掩不過她那不在乎,我們也甘心受蒙蔽,在所謂愛情的虛義後面。

之後一次帶博士坐第一行,抬頭看著王菲我們像朝拜,博士越過了語言,接收著她的蘼蘼之音,這一回我的心定多了,所謂的愛情魔力。

替竇唯在四合院倒痰罐,你認為怎麼樣?她和他並肩做的音樂總帶著衝出去的搖滾,北京的那一種將爆而不能盡吐的一鍋熱辣棋子。【浮躁】連大碟名字也坦坦白白,痛快而誠實的愛情,首首都聽得出,可是他們最終仍是要分離。

誰說愛人就該愛他的靈魂
否則聽起來讓人覺得不誠懇

除了高度相若,我和王菲同屬1969雞年人,我爸說雞人要求高,我說難滿足,契哥說難令人明白。我、我爸、我契哥、我小妹,通通雞人,通通難纏卻萬幸有天下那一個人寵愛著。聽說王菲婚姻有事,那,看怕不是她的主旨。

別說我應該放棄應該睜開眼
我用我的心
去看去感覺
你並不是我又怎麼能了解
就算是執迷 讓我執迷不悔

*也讀對聯文「或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