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荷蘭開車到布拉格不用一天,這裡的一切卻分明灰暗得多,公司在城外替我租了一間房子,灰色的屋子主人是退休軍官,每朝他太太都穿戴優雅替我做早餐,我在吃的時候,來了一堆亞洲女子問有房租是嗎。
就是這樣認識阿陽和阿安的,我說不如星期六到溫泉去玩。粉紅粉黃粉藍的建築是留給遊客的,阿陽買雪糕倚在我的荷蘭車牌邊,向著太陽的臉在久逢甘露,阿安靜靜的低頭微笑,我的她在地平比水平線還低的扁餅家鄉等待我。
阿安對靜的要求,到了森林中還未夠,撇下我和阿陽她把自己埋沒在輕風遙葉之間。阿陽脫下球鞋問我:不如我到荷蘭找你吃飯可好。
布拉格城這家最好的中國餐館是杭州夫婦開的,阿陽嘰嘰喳喳點菜後告訴我,阿安的神秘我決定是思鄉,面前一桌滿老實不知名或相的佳餚,明天回到荷蘭我不會告訴她。
山上大教堂的尖塔頂在黃昏射燈下如鬼影重重,十時我要告別了,在美麗而不好碰的阿安臉龐兩邊各親了一下,到燦爛的阿陽我抓著她的肩膀,左、右、左,吻下了三個印。